当年弘昫与李氏的小阿哥满月,都未曾大办,简单地过了,弘晖的满月礼一直是兄弟们中最盛大的,也正是四贝勒的这个态度,令四福晋心安。
如今,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嫡福晋,她却得亲自打破这份体面了。
去年之事后,宋氏对她便不如从前恭敬周全了,如今她又得亲自抬举宋氏,如此风光之后,也不知宋氏会如何。
她也算看出来了,捧杀之法,于宋氏未必有用,当日李氏只差骑到她头上,何等猖狂,爷是为这厌弃了李氏吗?
爷这个人,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旁人能够轻易左右的。
四福晋抿唇,心绪杂乱。
鹧鸪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柔声道:“这风光都是一时的,咱们阿哥长大了,才是兄弟们中的头一份儿。爷再疼东偏殿那几个,也越不过咱们阿哥。眼下给宋氏一时的风光罢了,这算什么。”
顿了顿,她又露出一点笑来,“何况,那日竹嬷嬷的话,主子忘了不成?爷这样年轻,她恩宠见衰了,一日两日,还有儿女的面子情,可妾室原本就是以色侍人的,等再进了娇嫩的新人来,爷还能日日念着色衰的旧人了?”
四福晋深为此语所动,德妃也明示了,今年内务府选人,她会挑好的给四贝勒两个,用德妃的话说,现在这几个人都“不当事”,四福晋无法拒绝,只得接受,回来一盘算如今的局势,觉着进个新人也不算坏事。
宋氏恩宠衰颓,于她便难成威胁,李氏也没了嚣张的资本——这段日子,李氏独占恩宠,格外得意呢。
她心中忖着,慢慢点头,“是,我忍一时之气,又何妨呢。”
主仆三人议定,几个孩子的满月礼很快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