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腊月里,四贝勒明显紧张起来,南薰殿也跟着风声鹤唳,捱到正月,孩子满九个月了,也没人开心。
这个年,是谁也过不开心了,佟嬷嬷都忍不住绷着脸,将生产用的东西一样样检查,德妃也破天荒叫梅姑来看了几次,赏下一根二指粗的老参。
这一回谁也生不起妒忌之心了,这是拿命换的福气。
东偏殿这边众人瞩目,乳母、保母、接生姥姥一应齐备,只等宋满发作,却迟迟没有消息。
眼看快要十五了,大家更是提心吊胆,晚上春柳都不敢熄等,炉火日夜滚着热水,所有接生姥姥一天洗两遍澡,指甲缝都被抠了三四次。
接过宋满肚子里这两个像不着急似的,倒是大张氏那里,被夜里的猫叫惊着,先发作了。
当夜四贝勒正在东偏殿,这几个月,他既然无诗情画意之心,也有敏妃的孝在,鲜少宿在别处,旁人纵使心有不满,一想宋满是个马上要死的人了,也就熄火了。
四贝勒已懒得管那些,他提笔做了许多画,宋满、两个孩子,还有他,落在一张画纸上,秉灯夜话,春日拈花。
这一夜都不消停,屋外刮风下雪,北风呼呼地刮着,隐隐还听到婴儿哭似的猫叫声,孩子似乎有些躁动,宋满也睡得不安稳。
正夜深的时候,忽然听外边一阵噪杂声响,宋满一下惊醒,春柳已听到动静出去瞧了,回来见四贝勒和宋满都坐起来了,忙入内道:“大张格格被猫叫惊着,发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