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饭也不得闲,等会要到德妃处请安去,按理说,家里的事等回来再办也不迟,但她还是习惯早晨要先问过一遍。
“才我见爷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好像上火了,你叫太医来,将那清热解燥的汤药开了,晚上不管爷去哪,将药送去。”四福晋先吩咐,站在炕沿边侍膳的鹧鸪忙应一声。
四福晋想了想,看向竹嬷嬷,“宋氏这一胎,真不大好了?”
竹嬷嬷轻轻点头,“单是怀双生子,已经够艰难,她的身体这回又一直不好,太医不敢给准话……只怕是悬了。”
四福晋听了,倒是沉默了一会,露出一点叹惋之色,“她也不过比我大四岁罢了。”
从前这四岁,是卡在她牙缝里的硬石头,嚼不碎、吞不下,她比人小了四岁,就活像落了一辈子。
现在提起,也只会叫她惋惜了。
竹嬷嬷不答言,微微垂首,态度恭顺,四福晋没多说什么,只叫黄鹂:“等会鹧鸪和喜鹊陪我过去,你留在家里,将那些补品好好地包一包,给宋氏过去,看看她,问问可缺什么,若有短的,从咱们这边拨去。”
她吩咐完,知道这句话多余,一来,东偏殿那边是一份皇子侧福晋加上两个孩子的份例,比她这还丰呢,她这顶多多出一些珍奇难得,不在份例中的东西,可德妃能赏她的,四贝勒难道没有,不会贴补过去?
她从前想着这些事,心里总不大舒服,如今再想起,也只有感慨,从前人人都说养活了一双健康儿女的宋氏有福,可如今看,这福气也不实。
有儿女福,也正被这儿女福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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