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扶脉,看了半日,又细问宋满素日感受,再问月信。
众人提着心听,宋满这一病实在太久,原来的太医语出不祥,佟嬷嬷也有些着急,忙道:“一向是准的,若算,也就在这一两日了。”
老太医抬手,宫人上前收起手帕迎枕,老太医起身向四贝勒施礼,道:“这位福晋的脉象,确实是惊惧恐怒冲伤脏腑,乃至于气淤神弱,血不归经,从前太医所开方剂,十分对症。”
四贝勒有些急了,“既然对症,为何不见效,还说出那种不祥之语?”
他们家祖传医闹,一般太医这会已经害怕了,幸好老王太医混迹宫廷多年,已经是被医闹老手了。
他镇定地道:“如此,只怕就不只是病症之故,从前太医所言,无非见方剂对症还不见效,便以为不好。但若福晋信任微臣,便不要慌乱紧张,放稳心神,静静地再等数日,或许是化惊为喜也未可知。”
众人听了,先惊后喜,四贝勒急道:“此言当真?”
王老太医笑道:“只看症候,倒有三分像,若月信对上,便可以有五分把握,再静静等候半个月,脉象再弱,也能摸出来了。只是这一胎初来便逢母体大病,只怕胎儿也弱,还是要好生将养才是。”
“将养不怕,将养不怕。”四贝勒初是欢喜,再听此语,怕宋满忧虑不安,忙安慰她:“以天家富贵,还怕养不好这小小胎儿?何况你身体底子素来壮,元晞和弘昫都那样健康。这小的,只怕是见你疼哥哥姐姐,怕你不疼他,存心要叫你多在乎在乎他呢。”
宋满惨白的脸色好像也因霎时有了光的双眸而稍微红润一点,她笑起来,目光极柔软欢喜,轻轻点头。
王老太医看着这柔情款款的景象,心里波澜不惊,淡定地垂手等候,果然过一时,四贝勒又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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