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奴才有一言,一定要进,您若听得进,是奴才的福分,若听不进,也只管恼奴才吧。”竹嬷嬷慢慢道:“您认为,在这南薰殿里,对您来说最要紧的,是什么?”
掌家之权?维持福晋的地位与威严?大阿哥?
四福晋抿抿唇,竹嬷嬷并没等待她的回答,注视着四福晋,已经给出回答:“是贝勒爷。”
“您有家世,有名分,有阿哥,这些都是您的资本。”但什么样的家世,能在皇家还足够用?名分,皇子娶福晋,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皇帝朱笔一圈,就是一个。阿哥,大阿哥小而多病。
何况,费扬古还死了,乌拉那拉家,并不能给刚入朝的贝勒助力。
竹嬷嬷低声道:“您最要抓的,是贝勒爷的心。您不必求与爷情投意合,恩爱长远,天家夫妻,这些情分没有长久的。红颜易老,只有孩子,是最长远的筹码。爷心里看重嫡室,嫡出的孩子,天然就是比庶出的有分量,哪怕是小格格,孩子越多,正房在爷心里分量越重。而在此之前,您没有与贝勒爷离心的本钱之前,您要做的,就是事事顺应贝勒爷的意思,将贝勒爷的心抓住。福晋,皇家的女人,想要日子过得好,都是熬出来的。您看宋侧福晋今日得宠,她可有一句话,是叫爷听着不顺耳的?”
这些话,其实德妃,也隐隐的提点过四福晋,只是没有人与她这样直白清楚地说出来。
将婚姻成为交易,儿女换成砝码,一切摊开,明明白白地算。
四福晋低垂着眼,“我又何尝不知顺爷的心?”
竹嬷嬷忍不住想要叹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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