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医却彻底松了口气,顾不得惊奇感慨,忙应是。
送走太医,四贝勒握起宋满的手,“咱们已有了元晞和弘昫,往后也不愁孩子,我想,若这一胎实在不好,咱们也不要过于偏执强留他……这只是我现在的话,咱们做个准备,他能好好的,当然是最好的。若有个万一,琅因,你也不要灰心,想想元晞和弘昫呢。”
春柳等人都有些震动,宋满嘴唇微微颤抖着,落下泪来。
四贝勒以为她是伤心,叹了口气,宋满已满怀诚挚感动地望着她,道:“能遇到爷,是妾三生有幸,如此情意,妾已不知如何才能相报了。”
她从来不吝于给出情绪价值,毕竟主要是吃这口饭的,何况现在还属于少有的,上司说了人话,干了人事的情况。
她做出一个柔顺的,以夫为纲的女子最合理的反应,感动而激动,用饱含柔情的眼泪砸向四贝勒,毫不吝惜情绪。
封建时代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下,理应是感激涕零的,这是夫君莫大的怜爱,尤其在皇家,四贝勒有朝一日做了皇帝,她的这一段过往,是能被写进史册里的。
但真正的她,无法做到为这种由上而下的所谓垂怜、疼惜而心动。
尤其是,她是那个怀着孕,被高高在上地施舍与安全和生命的人。
这是她与这个时代最难相融的地方,她知道,如果她放开自己的思想防线,老老实实地被这个时代同化,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但她不愿意。
整个殿中,除了当事人,自佟嬷嬷到各乳母、宫人,莫不为这种恩宠欢喜骄傲,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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