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人服侍夫君主子,她额娘虽然家中败落,也是宗女出身,阿玛又年长许多,对额娘一直十分疼惜包容,她自幼所见,都是夫妇和睦,有商有量。
再多的劝解,叫她听四贝勒的,顺应四贝勒的意思,不要有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总有些不愿意,但如今情势已经如此,她不想丢管家权,就得想方设法,叫四贝勒对她满意。
她到底年轻,面嫩一些,又端着福晋的架子,想到与宋氏已经明面上结下仇怨,算计宋氏的事已叫宋氏知道了,便有些抹不开脸,现在过去关怀,好像低头示好似的。
黄鹂只得软声劝她,“咱们本就是要示好的,却是给贝勒爷看的。您以尊向卑示好,表现出态度来,宋氏再不应,岂不是不识好歹?爷对您,却挑不出不满了。”
从前,她和鹧鸪去就够了,她们没什么抹不开脸的,但从前,宋侧福晋也不知道正房算计她。
现在算计明明白白地被抓出来了,宋侧福晋心里清清楚楚的,她再想到要去,也有些别扭,可这一步又必须走出去,而且如今还有更要紧的目的,是挽回四贝勒!那么再难堪,再抹不开脸,也只得福晋硬着头皮,亲自走出这一步。
四福晋出身名门,打小做主子的,养尊处优,入宫之后又是皇子福晋,那样难堪的心情,也不过在与德妃这个婆婆相处的过程中,有过那么一两次,至今她都记忆尤深,这次,竟然还是对着一个婢子出身的妾!
就是鹧鸪,心里也不好受,黄鹂看得很开,人家都是侧福晋了,还算什么身份出处。
老爷走了,乌拉那拉家眼看一日不如一日,福晋还能倚仗娘家多久?若总记着这贵女的出身,高人一等,谁都不放在眼里,往后正经有吃苦的日子。
四福晋心里对这些也有数,到底锻炼几年,历练出来了,心里难受,也没影响神情,更换衣装,温婉端庄地走了出去,到东偏殿探病去了。
既是探病,也为近日南薰殿中的流言蜚语向四贝勒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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