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缓缓睁开眼,那双阴沉的眸子布满血丝,看上去有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戾。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衣襟散乱,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伤痕,像是砸东西时不慎被瓷片划出的伤口。
“念。”他哑着嗓子道。
太监立刻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统御万方,夙夜求贤,冀得良佐。昭宁王裴泾,性秉温良,德……”
太监突然听见裴泾嗤笑了一声,惴惴不安接着宣读,“才兼备,忠勤体国,夙夜在公——”
话音未落,一只酒壶“砰”地在太监脚边炸开,碎瓷片四溅。
“闭、嘴。”裴泾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太监吓得一哆嗦,圣旨差点脱手。
裴泾朝他勾了勾手指,“拿过来,本王自己看。”
太监战战兢兢地递上圣旨,裴泾一把拿过,圣旨在他眼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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