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许久没有开口,等段酒准备退下,他突然低声道:“本王不敢去。”
段酒闻言一怔,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向来杀伐决断的昭宁王,竟会说出“不敢”二字?
“王爷……”段酒小心翼翼地开口。
裴泾垂眸看着手中的折扇,“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却也不敢见她,怕她醒来见到本王,又要闹着回去。”
见不到她着急,见到她又生气,怕自己狠不下心,又怕自己心太狠。
日光在裴泾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那双平日里凌厉的凤眸此刻竟透出几分罕见的脆弱。
到了下午,裴泾问起时,姜翡还没醒,到了晚上,人还是没醒。
正常人哪会一睡一整天,裴泾又开始忧心起来。
一直到深夜,听说还是没有动静,厨房的粥凉了又热,热了又凉,都熬上第二锅了。
直到夜深人静,裴泾终是忍不住踏进了姜翡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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