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辞盈突然跪下,“女儿知道父亲为何烦扰,女儿是来为父亲分忧的。”
她抬起头,坚定道:“女儿愿嫁入王府。”
书房内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魏明桢猛地站起身:“胡闹!”
定远侯眯起眼睛,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女儿很清楚。”魏辞盈声音平稳,“裴泾虽性情乖戾,但权势滔天。若女儿嫁过去,一来可解父亲眼下困境,二来,女儿有信心能拿捏住他。”
魏明桢气得脸色发青:“你拿什么拿捏?裴泾杀人如麻的名声难道是假的?”
“三哥,”魏辞盈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与姜家二小姐的婚事在即,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
魏辞盈又道:“父亲,女儿若嫁过去,便是放在裴泾身边最好的内应。若他日大皇子得胜,父亲可保女儿性命,但若大皇子在夺嫡中败北,女儿亦可保侯府无忧。届时无论朝局如何变化,侯府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房中安静下来。
这的确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魏辞盈见定远侯神色动摇,又添一把火,“若父亲担心大皇子那边疑心,便照今日的说辞,说女儿是嫁过去实为内应,想必大皇子也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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