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贾尔是被一阵像是剁肉的声音给吵醒的。
剁剁剁,又急又快,像是沉重的刀剁在砧板上,隔着一层绵密的肉糜。
他一开始还没有在意,只是想着这广丰楼果然是乡下地方的酒楼,一点规矩也没有,居然一大早就开始剁肉,毫不顾客人的安眠。
于是将厚重的棉被拉高盖在头上,试图阻挡这恼人的声音,想要重回梦乡。
不得不说,这床褥软软的,闻着还有皂角的香气,显然店家还是很用心浆洗过的,棉花也被弹得松软,这一点倒是值得赞扬。
也让桑贾尔不知不觉便沉入其中,意识又松弛下来,几乎要再度睡去。
但那剁肉的声音,还是不肯停歇。
甚至越来越清晰,像是从四面八方一点点入侵他的被窝,似乎就在他耳畔剁着肉一样,将他从半梦半醒的昏沉中拉扯出来。
桑贾尔腾地一声坐起来,将棉被甩开。
那声音更清晰了,或者说跟他在被窝里听到的一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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