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前方断裂成弹坑,他们不得不绕进村庄。
空油桶在热浪中哐当滚动,宋和平看见孕妇肿胀的脚——那双脚的主人倚在炸塌的水井边,青紫趾甲深深抠进泥土。
她的襁褓安静得反常,褪色的头巾下露出半截焦黑的小手。
有苍蝇在婴儿蜷曲的睫毛上跳舞,而母亲干涸的乳房仍固执地贴着死婴嘴唇。
宋和平什么都做不了。
他对这一切似乎都麻木了。
真实的世界永远是那么残忍。
这些年在战乱地区讨生活,早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
稳定,才有幸福。
他忽然想起了祖国。
那才是真正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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