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整架飞机剧烈抽搐,右侧机翼传来金属撕裂的脆响。他眼睁睁看着高度表指针像抽筋般飞速旋转,云层与海面在视野中疯狂交替。
“收起襟翼!保持机身平衡滑翔!“
安东诺夫的声音里带着西伯利亚冻土般的寒意。宋和平用颤抖的手将襟翼控制杆推到归零位,剩余的两台发动机发出垂死的咆哮。
海面迫降程序在他脑海中闪现——燃油放泄系统已损毁,这意味着满载医疗物资的机腹将在触水瞬间变成燃烧的火药桶。
高度一千英尺。
安东诺夫突然松开驾驶盘,布满老茧的双手抓住宋和平的手腕,强行将他的手指按在减速板开关上。
“记住,小子!“老飞行员浑浊的蓝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芒,“大海是最好的跑道,也是最坏的坟场。“
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把命不当一回事的亢奋式笑容,大喊道——
“没人能从俄国飞行员手里夺走人命,除了我们自己!”
夜色如墨,地中海的浪涛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宋和平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和操纵杆融为一体,安东诺夫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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