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太阳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如血一样悬挂在远处的海上,似乎马上要沉入海中,让夜晚占领一切。
暮色像掺了铁锈的蜂蜜,在贝鲁特哈姆拉区的断壁残垣间缓缓流淌。
宋和平沿街缓缓而行,目光时不时扫一眼墙上的门牌号。
当来到了一处老旧的法式风格旧楼前,看到屋角那只遍布弹孔密布的奥斯曼风格浮雕时,宋和平的瞳孔中亮光闪过——那是“黑蛇”给出的接头信号。
环顾周围。
香料摊的铜秤在暮色中摇晃,藏红花与枯茗粉的尘埃在他指间流转。
帆布包里有一只波斯人自己造的卫星信号干扰器,宋和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打开它,这玩意是阿凡提出门前送的,说只要遇到危险,打开这东西之后能干扰附近大约五百米范围内的信号,对敌人的通讯造成一定影响。
不过,那玩意功率大,又是电池供电,所以最多维持二十分钟的工作时间,之后就得自求多福了。
太阳终于成了落日,扑通一下落入海中,只在海面留下一道长长的余晖,暮色开始降临,乍暗还明之际,一切街景和街上的行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疑。
对面街口外的希腊咖啡馆刚亮起霓虹,穿黑袍的女老板娘开始将桌子摆出到咖啡馆外,在桌上放置好一个花瓶,插上最新鲜的石榴花。
“先生要尝尝新到的马鞭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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