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将空缸子顿在弹药箱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敲响了战鼓。
“没错。”
宋和平的声音再度响起,调门不高,却像冰层下的暗流,蕴含着足以撕裂一切的狂暴力量。
他抬起头,眼中最后一丝温和褪尽,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寒意和一种近乎实质的、毁灭性的杀意。
“卢马尔死了,但这事儿没完。是谁把卢马尔这条疯狗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是谁给他喂了食,让他敢对着我们龇牙?”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钢铁上铿锵。
“伦敦!是那些坐在泰晤士河边、喝着下午茶、穿着笔挺西装的英国佬!是那个叫M的老女人。”
他猛地一拳砸在弹药箱上,震得上面的酒瓶哐当作响:“他们以为这里是十九世纪?以为插面米字旗,就能在非洲为所欲为?以为背地里捅我们一刀,还能装他妈的无辜绅士?放屁!”
宋和平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这辈子最讨厌被出卖,谁敢出卖我,我一定会让他后悔,无论是谁。”
他胸膛剧烈起伏,戾气喷薄而出:“跟这些傲慢了几百年的欧洲老屁股讲道理他们听不懂!他们只听得懂子弹的呼啸!听得懂战斗机的轰鸣!听得懂鲜血喷在墙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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