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白熊手里的搪瓷缸子终于掉在了地上,劣质酒液泼了一地。
他那张粗犷的脸上满是错愕和不解,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命令。
“走?老大!你让我们走?”
白熊的声音如同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巨大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拿着钱,去他妈的海滩晒太阳?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大腿?然后呢?等着哪天被人从床上揪起来,像宰猪一样干掉?还是等着以前那些仇家顺着味儿找上门来?老板!我们是什么人?是狼!是鬣狗!离开了这片烂泥塘,离开了枪和血,我们他妈的什么都不是!骨头都会烂在那些软绵绵的沙滩上!”
他猛地一指仓库外漆黑的夜空,“我的家就在这里!在这些铁乌龟旁边!在炮口指着的方向!”
“白熊说得对!”
猎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反手将擦得锃亮的匕首插回腿侧的刀鞘,动作干脆利落。
“钱?是好东西。但买不到命。更买不到安心。像我们这种人,一旦离开了团队,离开了兄弟,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手里的刀钝了,反应慢了,就是别人的猎物。分红,我可以拿着。走?除非我死了被人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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