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冰冷的橡胶眼罩被宋和平的手指死死捏住,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嘎吱声。
汗水浸透了贴合的橡胶边缘,黏腻地贴在眼眶四周,视野却异常清晰,清晰得令人窒息。
代尔祖尔城郊这片空地,此刻成了最原始的屠宰场。
视线尽头,那个缠着黑色头巾的1515头目,手臂肌肉虬结贲张,将一柄砍刀高高举过头顶。
刀锋之下,一个穿着破烂黑袍的妇女被两个武装分子死死按在滚烫粗糙的地面上,尘土扑满了她因恐惧而扭曲的脸颊。
她的喉咙里挤压出一种非人的、被砂纸磨过般的嘶嚎,绝望地撕裂着空气。
那声音穿透了望远镜的层层镜片,穿透了耳膜上薄薄的骨膜,与通讯器里江峰压抑到极限的粗重喘息声,更与无数个深夜里回荡在宋和平记忆深处的、伊斯里耶街头那个母亲濒死的哭嚎……
瞬间汇聚成一股狂暴的电流,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疯狂共振、炸裂!
“不——!”
一声凄厉得变了调的哭喊,如同垂死幼兽的悲鸣,猛地从旁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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