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梦境比池非迟想象中久得多。
久到他看着外面光线由暗转明,看着黛安娜拿着‘骨头’去城里问乐师、然后被一通嘲笑‘只是烂骨头’,看着黛安娜据理力争‘这是神秘又能发出好听声音的骨头’,看着黛安娜拍空间让他发声、试图吹孔洞,并且很不给面子地沉默。
久到黛安娜戴着‘骨头’在田野上奔跑,他看了一番十四世纪前后时期的风景。
久到他看到那个病人家属找到黛安娜,表示感谢并求药。
久到他了解了黛安娜的过去,一个不知父母是谁的弃儿,一个被当成‘骗子、混混’的野丫头,一个曾经孤独得连块石头都珍惜的十五岁女孩。
久到他见证了黛安娜的成长,在被当成可以治病的‘巫女’后,黛安娜悄悄开始学习、识字,开始认真地记录药方。
当然,‘听骨头响放药’这一点从来没变过,完全不顾内外用、份量随缘的风格也没变过。
有时候池非迟烦了,一整天不发出声音,黛安娜就把承载空间的‘骨头’放到桌上,自己去研究草药,不时试图让骨头响一响。
黛安娜成了城里有名的巫女,不再满足于待在这里,开始远游。
一天、两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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