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越水七槻换好了高中时期的学生制服,背靠着墙站着看窗外,想起那句‘叫爸爸’,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垂眸看地板的目光柔和,又带着些许伤感。
那天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那群孩子,只是隐约记得有一群穿着得体的大小孩子,隐约记得有一个男孩趴在钢琴上打盹,因为她匆匆推开那道门的时候,那个钢琴老师正走过去,似乎打算叫醒那个男孩。
她当时能想到全是双眼紧闭的母亲、鲜红的血,脑子里乱糟糟的,终于看到了成年人,就想着赶紧上前求助,可是对方把她堵在了门口。
大概是她哭哭啼啼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吧。
当时那个钢琴老师说话的声音一直不大,连语调都拿捏得优雅和缓。
其实她那个时候没感觉到多少傲慢,着急和恐惧让她没法感知太多别人的情绪,所以凳子飞到那个钢琴老师腿上时,她是懵的,被拉着往外跑的时候,她也是懵的。
那么一群人,应该是高高在上、永远从容不迫地俯视众生疾苦的吧?就算是看到了别人的苦难,在表达痛心疾首或者幸灾乐祸前,也要控制好脸上的表情,做到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又不厌烦的程度……
至少她的印象中是这样的。
怎么会有人直接丢凳子砸人呢?
那也……太鲁莽了,太可怕了,普通小孩子都做不出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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