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珠心里很难受,在学堂读书的时候,由于他们几个去学堂里最晚,什么都不会,连如何拿笔都不会,在课堂上惹了不少的笑话。
只有徐先生不会。
他会在课后,将他们叫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一点一点从头开始教他们,哪怕是错了,也只会让他们再来,从不曾生气不耐。
可如今,村子里最好的徐先生却不在了。
“阿娘,徐先生这一生无儿无女,如今过世,也无人为他披麻戴孝……”
四清跪在灵堂上,往火里扔了一把纸钱,骤然窜上来的火光照亮了少年阴郁的脸庞。
“无人披麻戴孝也就罢了,他们还要因抢夺徐先生的遗物而大打出手。”
“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他们都拿了个干净。”
四清忍不住发出了声冷笑:“以前只晓得人走茶凉,现在却是知道了,人走身后物被抢夺打砸……”
他不知道是在笑这些人的冷漠自私,还是在笑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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