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石板和墙上都生了不少的青苔,里面就两间屋子,倒也是能够住人的。
若只是两个大人住,那也绰绰有余了,然她们还带了那么多的孩子,怎么着都是拥挤的,一转身就能撞到孩子。
“娘,喝点儿药吧。”
慧娘用外面的瓦罐熬了药,她身上没钱,用了随身带着的一件棉衣去当了钱,才去药堂里买了药来给她熬着喝。
她是万万不敢去世安堂的,慧娘现在已经没脸了。
娘做事太过分,把大表姐一家架在火上烤,死活要给大表姐安一个罪名。
那棉衣是她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莫说是棉衣了,就算是一块儿还算不错的棉布,都是能换银子的。
因为到了冬天,才是最能体现出阶级的时候。
一件棉衣传三代,并非是夸大其词。
拥有一件棉衣,不知道是多少人家的愿望,慧娘这是看在如今天热,冬季还没来,这才将那棉衣给当了换成钱。
郑淑兰挨了板子,躺在那木板床上要死不活地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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