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他死亡后,对于人类的情感觉知下降,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静静的坐了半晌,一动没有动。
庄老七这片刻的沉默显得格外的漫长。
但随着他的沉默,他背后破开的大洞反倒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修补。
后背处如开闸的水流瞬间被人堵上,那像小股溪泉般顺着他脊椎往下流淌的黑水顿时细小了一半,换成细慢的‘滴——答’声。
“还是老表记忆好。”
许久之后,庄老七打破了沉默,说了一句话。
他的语气之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之感,虽说众人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得到他此时心情不像刚刚一样的恶劣,那种萦绕着他的阴冷、怨毒之情瞬间散弥了大半。
“是啊,那一年我们八岁,我堂姐——我堂姐几岁啊?十岁吗?十一岁?我记不得了——”
他摇了摇脑袋,又像是重新陷入了苦恼里。
“庄老七,你八岁那一年,表姨婆嫁女儿时,发生了什么事?”赵福生一看庄老七又有即将失控的趋势,不由提高音量,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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