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弟有时能使浑,可此时赵福生的注意力在问案子上,便不宜为了出气节外生枝。
果然,赵福生也没将钱老爷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再问:“常二之死一案中,我有些情况未明,还希望你回答一二。”钱老爷见她油盐不浸,脸上便露出不痛快的神情,当即不阴不阳的道:
“你非要搅这浑水我也拉着你,你要问什么,只管问就是,但是常家给的茶水费就那一些,说累了我可不说下去。”
“嘿,这老头儿——”张传世挽了两下袖子。
赵福生道:“常二死在哪一天?”
钱老爷听她这样一问,本来不以为然的神色一变,他撩了一下衣裳的后摆,迟疑了半晌坐下去,答道:“十二月二十一日晚。”
赵福生心中默算了一下,如今已经一月初,也就是说常二是死在了小半个月前。
常二的尸体停摆了半个月,为什么昨夜才将厉鬼复苏?
她心中思索着,又看向钱老爷:“据常家人说,他出事前是跟差府衙门的人喝了酒?回去的途中出事?与他同饮的人是谁?”
钱老爷见她一连抛出三个问题,竟像是铁了心要掺合这桩官司,他皱了下眉头,接着才道:“唉,你这是——”
叹完:“你想知道,和你说了也无妨,只是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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