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史书胜利者书写的,再过几十年,谁记得你家族上另一支当人赘婿?他岳父死了,妻子死了,儿孙姓钱,你们家族谱合一,几世之后,记录上只会以他为荣,记得族内有个族人当了典史——”张传世心中瞧不起这老头儿脾气固执,认为他又穷又傻,不知变通,此时还敢说话顶撞,因此不客气的道:
“而你所谓的主脉又如何?谁认呢?!像你们这样穷法,最多不过三五代,搞不好就人丁凋零了。”
钱发已经十分愤怒。
两人并排而坐,他真想将这嘴刁的老头儿推下车去,摔入烂泥之中。
“天记得、地记得,我记得,我的子孙记得!”
他一张脸庞涨得暗红:“他有钱又如何,我不靠他施舍,一样也能过,儿孙自有儿孙苦,人活得再长久,总会百年归天,但气节不可失——”
“有什么用?”
张传世道:
“像你说的,留了气节,最终命也没了。”
“烂命一条,没就没了——”钱发大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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