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耀看着顾正臣,自信地说:“两万大军,火器,不算我底气的话。那他们,算不算我的底气?镇国公,他们可是制蓬峨的儿子,真正的王子。若是他们不死,占城就不算灭,占城不灭,明军想要进驻这座城不走了,于情于理于天下,都说不通。”
“只要你给我们兄弟一个保证,他们的脑袋,我砍下来。若是你不答应我们,那我会将占城王子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城内的所有人,甚至连制蓬峨的死,也可以公之于众!”
顾正臣微微皱眉,凝眸迈步:“你在威胁我?”
陈元耀哈哈大笑起来,抱拳道:“我们本是草莽,就算是招安,朝廷也需要下点本钱。我们弟兄要的不多,就这一座城。我当知府也好,指挥使也罢,总之,这里的一切我与我的弟兄们说了算。”
“当然,朝廷的税银,我们会给,还有,南北港归我们管理。”
“不能说是威胁,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这样一来,大明可以顺理成章地拿下整个占城,不背负半点道义负担,也不会被世人指责。”
“镇国公开疆拓土,又立新功。”
“而我与底下的兄弟,只不过是拿我们应得的那一份功劳罢了。”
顾正臣看着神采奕奕、侃侃而谈的陈元耀,背过一只手,冷冷地说:“陈元耀,当初我接纳你,是因为我需要你杀了制蓬峨。现在制蓬峨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制麻奴?难、制山拏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正臣。
父王的死,是制蓬峨所为,但真正的主谋,竟是眼前的大明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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