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灶台的火灭去,夜从灰烬里爬了出来,一点点地占据了灶台、碗筷,很快便扑到了人的盔甲之上,腾空一跃,连天色也占据了。
二更的梆子声还属于洪武十七年,可等了三更时,已被洪武十八年抢走了梆子,铛铛铛地在那哗然着,吵得人睡不安稳。
嘭——
李景隆挨了一脚,愤怒地转过身看去:“先,先生,还没睡啊。”
顾正臣咬牙:“你家三更的梆子敲不完了?”
李景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棍,丢了下去:“这不是显得热闹,先生,在金陵这个时辰应该是鞭炮声响彻天地了吧,要不,咱们也放点炮?”
“是应该放点炮,要不然总觉得十七年还没过去。”
徐允恭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新年不让放炮,总没有新年的味道。
人虽在海外,在海上,但该有的仪式还是需要坚持。
顾正臣不管了,转身回了船舱继续睡觉。
徐允恭、李景隆很快行动起来,让赵海楼安排军士准备,随着消息传递,各船收到消息,一个个舷窗次第打开,神机炮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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