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鞋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去。
一片片的亭场连接着一片片草场,草场之外,是树林,是蓝天白云,是斜阳。
风从树林滚动而来,激起波纹,扯开了单薄的衣襟。
黄大竹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过来,看了看面容凄楚的儿子与儿媳,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去年也说熬不过去,不也熬过来了?熬吧,熬过寒冬就能见到春风春雨了,熬下去,才能看到光。”
黄大鞋上了岸,将袋子里的草木灰倒在盆中:“我说爹,你这话说了千百倍了,除了给人添堵什么也不是。”
“臭小子,这怎么是添堵?”
黄大竹不高兴了。
黄大鞋心情很不好,又倒了一盆草木灰,沉闷地说:“熬过去就活,熬不过去就死,什么光不光的,有光又如何,光只能给你打影子,让你看清楚那些人什么嘴脸,光也帮不了我们任何事,填不饱肚子。”
黄大竹丢了拐杖:“你是不是嫌我老不死,吃着饭还干不了活?”
“爹,大鞋不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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