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氏坐在桌子旁,冷着脸:“这一路上,想攀上定远侯府的人不是你吗?这到了家门口,你竟告诉我不进去了?”
顾安着急起来:“此一时彼一时。咱们来之前,定远侯府还没这么多事,可眼下定远侯府已是是非之地,说不得就会有倾覆之危。须知,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时候凑上去,风险太大。”
老顾氏抬手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你就这么怕死不成?”
顾安看向一言不发的张书,咬牙道:“当年顾阫只不过是得罪了一个知县,一个典史,咱家就从一个大族沦落到了今日这地步。现如今那定远侯要做的,可是谋逆造反之事,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这个时候去定远侯府,到时候母亲,我,还有你的孙儿们、孙女们,那可都是要上刑场的啊。皇帝,那哪能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不如就此回山西,等等看。”
老顾氏抬手指着顾安:“你竟是如此的势利,见到风来你就倒啊,你的骨气呢?”
顾安咬牙道:“骨气,母亲现在让我有骨气?当年最有骨气的二弟顾阫,母亲为了家族不也将他全家赶了出去?今日我也是为了家族着想,与其攀上定远侯府连累所有人,不如暂且作罢。”
老顾氏气得浑身颤抖,喊道:“逆子!”
顾安生怕母亲出事,跪了下来:“儿也是为整个家族着想。”
老顾氏看向张书:“你也是这样想的?”
张书走至桌边,拿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走到顾安面前,抬手便将水泼了过去。
“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