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侧头,用温和的目光扫了一眼朱标:“怎么讲?”
朱标垂手,轻松地说:“打到胡虏起不来,边境自然不会有大的变故。”
打?
朱元璋抬手摸了摸胡须,目光始终注视着朱标。
这个儿子从来不是一个善男信女,早年前的外柔更多是为了配合宋濂,不,是文臣表现出来的。可有顾正臣“胡来”在前做示范,朱标也开始展露出来刚强的一面。
不再藏锋。
敢于亲眼看着人头滚动,敢于擦拭刀剑上的血。
现在,他竟说出了要打到胡虏起不来的话,不像是心性不够的狂言,更像是坚如铁石的一个信念。
朱元璋放下手,面无表情地开口:“朕能镇得住草原,你能镇得住草原吗?即便你能,那朱雄英可以吗?三代以后,五代之后呢?不要说世代皆有明君,这事不存在,早晚有那么几代子孙大逆不道,乱了朝纲。”
“胡虏就如那草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迁都,不是为这一时,而是为了后世。你需要将眼光放长远些,想一想当下之策,五十年,百年,二百年后,子孙昏聩无能时,这江山是否还能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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