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摇了摇头:“虽说勋贵应该同气连枝,可这枝生了虫,若不砍掉,那虫子迟早会爬到其他枝条上。该砍的砍了,该烧的烧了,这才能让勋贵长久。”
邓愈了然。
文官之中,吏部尚书刘松、户部尚书范敏、礼部尚书郑九成、工部尚书薛祥等也在议论。
对于朱亮祖的罪行,文官只是听说了,也知道是顾正臣、晋王在广州上了奏折,但具体奏折里写的是什么内容,文官并没看过,但这些官场之人也都清楚,朱亮祖这么狼狈,那一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内侍通传,百官肃静。
朱元璋从奉天殿中走了出来,坐在了门口准备好的椅子上,华盖下,威严地喊道:“免礼。来人,将永嘉侯给朕放出来。”
禁卫上前,打开囚车。
朱亮祖被颠了四百多里路,片刻也没休息,更没喝一口水,甚至连小便都是在裤裆里解决的,这囚车一打开,人就有些扛不住,若不是禁卫搀了下,估计能直接摔下去。
踉跄走了几步,逐渐适应,朱亮祖才上前,对着朱元璋行大礼:“臣朱亮祖有罪,请陛下治罪。”
朱元璋冷冷地看着狼狈的朱亮祖,开口道:“有罪?你有什么罪,说出来听听。”
朱亮祖微微抬了下头,又低了回去:“臣——克扣粮饷,纵容将士,盘削百姓,还插手了地方衙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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