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通哭丧着脸:“以前克扣的粮可全都是分了的,这下从哪里弄如此多粮填这窟窿。”
杨英抬手按了按腮帮子,只感觉牙疼得很:“粮食的窟窿,咱们砸锅卖铁,将贪来的东西变卖了,也未必能填补了这些窟窿。还有那每个月每人三百文钱,晋王到底算过没有,这可是三万人筑城啊,一个月就是九千两银,娘的,收贿赂时最多一次才三千两,这九千两如何给得了?”
胡通叹道:“这笔钱应该布政使司出啊,为何让我们出,咱们只是督造的,又不是负责出钱粮的。”
杨英看着胡通,神情严厉:“你到现在还看不懂晋王为何让我们出钱?因为那一堆状纸里,有太多状告我们贪污、克扣的了!”
胡通不理解:“难道布政使司没贪,按察使司没贪?”
杨英落寞转身:“贪了的,晋王不会放过一个,我们补我们的窟窿,他们也有自己的窟窿要补啊,你以为事情那么容易结束吗?不,晋王在告诉我们,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
朱棡在摔看状纸,然后发火,训斥官员。
韩宜可在看卷宗,然后发火,杖责罪囚与官员。
还有一群人在散播晋王为民做主,永嘉侯病倒等事,顾正臣则带着严桑桑等人,穿行在寂寥的街道中,到了府学门外。
开着半扇门,周围不见一人。
迈步走了进去,顾正臣看着寂静的府学院子,眉头微皱:“这落魄的样子与当年的泉州府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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