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义脸色变了几变,摇头道:“顾正臣与我们毫无关系,让他出手怕是不可能!虽说这起谋逆大案是他操办,可现如今主办此案的人是毛骧,再去找顾正臣能有什么用?”
胡惟庸淡然一笑:“正因为顾正臣与我们毫无关系,甚至是敌对,他开口才胜过任何人。马皇后开口,容易让皇帝躁乱,认为枕边人不理解自己。韩国公开口,容易深陷其中无法自保。唯有这顾正臣,他即便是再如何说,也没有人会将他作为谋逆同党,皇帝再震怒,也会听他说完。”
“事实上,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做不了任何事了。没了两个侯爷,凭借我们手中孤零零的看护、随从,根本无法与皇帝对抗。让韩国公出面去找顾正臣吧,这是保全之道里,最有希望的一条路,若是顾正臣不愿出手,你我就可以准备了。”
李存义皱眉:“准备什么?”
胡惟庸哈哈大笑:“自然是准备三族的棺木。”
李存义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胡惟庸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抽出鱼竿丢在了水中,苦涩地说:“好好一盘棋,竟乱成了这个模样!顾正臣啊顾正臣,若没有你,我不至如此惨败!”
局势已然无法自救。
陆仲亨、唐胜宗、涂节等人现在还没开口,是希望自己能在外面多动作动作,不说保住他们,至少保住他们的家人。
陆、唐两个人还好说,武将出身,能扛得住。
可涂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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