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枕着双臂,嘴角微动:“只可惜力道不够,只打掉了一颗牙齿。”
赵一悔起身,脚上的锁链哗哗作响,到了顾正臣身旁,低头问:“殴打朝廷官员,最少是杖六十,徒刑一年,或流放两千里!你到底犯了什么罪,以至于如此破罐子破摔?”
顾正臣眯着眼看了看赵一悔,又闭了回去:“我殴打朝廷官员?你怕是看错了,这里没有人殴打朝廷官员。”
赵一悔瞪大眼,甬道上的血迹都没人擦,你怎么能睁眼说谎?
乾清宫。
朱元璋翻看着一卷《资治通鉴》,宦官赵恂碎步匆匆,近前躬身,将一本文书举过头顶:“陛下,检校有急讯送来。”
“哦,这么晚,倒是辛苦他们了。”
朱元璋搁下书卷,接过文书看了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陈宁作为主审官员,竟然没有任何请示,私自前往地牢夜会顾正臣!”
赵恂低头。
宫中事,不是宦官可以插嘴的。
“哈,好小子,竟然敢打人,这胆量不小啊。”朱元璋看完文书,笑意盈盈,将文书丢在一旁,冷冷地问了句:“陈宁没有求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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