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
陈宁起身,走向胡惟庸,沉声道:“此人已经是泉州县男,句容卫的指挥佥事,工部主事,句容知县,你还打算提拔他?再升几次,他怕是要踏入朝堂,成为我们的劲敌!”
胡惟庸走至书架旁,拉动了一根绳子,一幅大明山川舆图便展落而下。
“这里是泉州,在福建!”
胡惟庸伸出手,指了指泉州的位置,笑道:“泉州至金陵两千余里路,还要翻山越岭。哪怕是走海路,顺风顺水来一趟金陵尚需半个月,若是逆风逆水……你以为当初封爵时,我为何给他一个泉州县男,而不是其他?”
陈宁不免有些震撼:“你是说,早在给他封爵时,你就已经想好让他去泉州了?”
胡惟庸深沉一笑,目光深邃地说:“像顾正臣如此干臣,既能治民,又能治军,待在句容做一个知县,着实是屈才了,他应该升官,去泉州做个知府。”
陈宁皱眉:“泉州知府张灏尚在任上……”
胡惟庸摆了摆手:“张灏未必能适应福建水土,兴许到了那里便会致仕。现在,你清楚该怎么做了吧?”
陈宁明白了。
既然踩不死顾正臣,那就只好换一种法子,让他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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