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床上,顾正臣依旧睡不着。
自己知道事态发展下去,魏观必死无疑。一个为民做事、为民请命的干臣,顾正臣不想让他冤死。
可现在的自己又能做什么?
不留下痕迹,派人去给魏观说个口信?
无名之辈,哪里那么容易见到魏观,报上名来,岂不是将自己拖下水?
张希婉感觉到了顾正臣的烦躁,轻轻扇着团扇:“夫君若有心事,不妨告诉希婉。”
顾正臣拉过张希婉,抱在怀里。
说来也奇怪,虽是夏日,张希婉肌肤总是稍有凉意。
“魏观以工代赈,他开的河,他建的房屋,都是与张士诚有关,一旦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他很可能会死。”
顾正臣深深嗅着张希婉发间淡淡的香气。
张希婉明显紧张了下,声音变得很低:“他难道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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