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钩有些心动,看向周氏。
周氏将背篓背起,调整了下肩带:“听说县衙里要招几百妇人,可不是几人,你担心哪里去了?咱家啥情况你不清楚,就这点地,这点产出,明年又得挨饿。我们少吃两口没事,可孩子不行,他还小。”
顾正臣见吴一钩吃瘪,哈哈笑道:“需要纠正下,县衙要招募的纺织、裁缝妇人不是几百,而是一千,这一千只是第一轮招募数量,若是顺利的话,还会有第二轮,第三轮招募。”
“这么多?”
吴一钩、周氏惊讶不已,异口同声。
顾正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男耕女织这四个字,可不只是单纯的男女分工,在我看来,它是告诉我们:一个家,男人要劳动,女人也要劳动,只有这样,家才能温饱,日子过得安稳。县衙招募人手做工,并不是让妇人抛头露面,只不过是集中在一个地方‘女织’,具体买卖生意事项,自有县衙找人安排。”
吴一钩听得连连点头,拉着想要走路的孩子,看向顾正臣:“小兄弟缘何知道这么多?”
“我,呵呵,我是县衙里的人。”
“啊……”
吴一钩、周氏有些手足无措。
“县太爷,果真是县太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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