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哲坐了下来,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你知道,我说的并非棉布代输秋粮一事。”
吕熙凝眸,低头拿起一份文书:“颜尚书,我们是臣子,有些事可做而不可说。要知道,祸多从口出。”
颜希哲盯着吕熙,沉声说了句:“虚伪!”
吕熙抬了抬眉头,一道道皱纹挤了出来。
虚伪?!
这两个字未必是说自己的,更像是说朱皇帝的。
什么不致劳民,什么于心不忍,都是虚假的。
说得多好听,可事实绝非如此。
在松江府、苏州府改制,粮长之下设知数、斗级、送粮人夫,为的可不是不劳民,不伤财,而是为了劳民、搜财!
整个大明天下,唯苏州府、松江府税最重,两府税赋加起来,多达四百多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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