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大好。”
队伍的中心,是一辆大马车。
李世民半躺在马车上,随着大部队一路颠簸,眼睛半闭,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马车是游牧民族运输转移帐篷用的,结构非常简陋,荒原上又没有路,颠簸得非常厉害。
尽管大家在车板上垫了厚厚毛毡,顶上撑起挡风的帐篷,可条件有限,谈论舒适性就有些奢侈了。
就算健康的青年,在寒冷的野外就这么颠上几个月,从冬末一直颠到开春,都得没了半条命。
更何况一位中风患者。
“天可汗麻木的右半边身体能稍稍活动一下,比刚得风疾时好了一些。可是,唉……”
阿史那社尔唉声叹气:
“天可汗的意识仍然一团糊涂,不但时常半梦半醒,连清醒时的思路也很古怪,说着什么‘李治乃是朕之子,李世绩乃是朕赐的姓,他们必不会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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