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让下人给您炖……”
“在我开门以前,不准进来。”
魏征冷冷地吩咐一句,便关上了书斋的门,把担忧的儿子关在门外。
他坐在位子上,长叹一声,在堆成一摊的书桌上整理出一小方空间,捻笔,磨墨,奋笔疾书。
不论陛下是看也好,不看也罢,他都必须将自己想写的话,写在奏折里,递上去。
这是他这个侍中的职责所在,更是他之所以为“人”的原则所在。
魏征并不是脑子一根筋的顽石,先从瓦岗寨李密、后从李建成、又从李世民,他的身段也可以很柔软。
但陛下在平州之事上的所作所为——或者说不作为,让他出离了愤怒。
硬生生将疥癣之疾拖延成膏肓之疾,还让蛮夷趁虚而入,这是明君所为?
华夏好不容易走出五胡乱华的阴影,难道又要大开门户,返回那段黑暗的岁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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