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辈辈、他们自己、以及子孙后代的命运,就注定与陶泥绑定在一起了。
泥土早已融入了血脉,他们仿佛也化身为泥土,沉默不言,任人踩踏。
脱贱入良……呵,自己也是做梦做糊涂了。
一个刚见一面的纨绔小孩,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大发慈悲?
二十贯,工钱扣除维持生命体征的费用,一个工户差不多得攒四十多年。
工匠们心里给自己打着闷,一边干着手里的活计。
而那两位小孩儿也挺有意思,就这么坐在热烘烘、脏兮兮的火炉边上,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工人们慢慢习惯了这两个小“监工”的存在。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那位青年跟班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将怀里的一叠纸递给了小老板。
那小老板翻出第一页纸,绕着整个工坊,奶声奶气地叫着:
“王二狗,王二狗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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