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推开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混着暖气片蒸腾的热气,将两人身上的寒气瞬间驱散。
挂号处的窗口蒙着层雾气,周益民凑近时,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水珠:“同志,请问骨伤科的陈建国住哪间病房?”
玻璃窗后的护士推了推眼镜,手指在登记簿上快速滑动,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格外清晰。
“三楼307,刚做完换药。”她抬头时目光扫过周益民手中的帆布包。
又多问了一句:“家属?”
“厂里同事。”周大忠抢着回答,棉鞋在瓷砖地上蹭出声响。
护士听见后,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周益民和周大忠两人,就顺着楼梯走上去,很快就上到三楼。
307病房的门虚掩着,消毒水味里混着股淡淡的膏药气息。
周益民抬手敲门时,听见里面传来金属器械碰撞的叮当声。
推开门,白炽灯刺得人眯起眼,老陈仰躺在病床上,右腿高高吊起,打着石膏的腿上还沾着换药时的碘伏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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