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周益民内心愈发纠结,既不想辜负这份信任,又害怕因一时贪心陷入困境。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他在利益与风险之间艰难权衡,每一个念头都像重锤,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周益民蹲下身,呼出的白雾在人参上方凝成细小的冰晶,他指尖悬在参须上方却不敢触碰,生怕破坏这份天赐的珍品。
“大虎,这个人参是在哪里挖的?”问话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压低,目光警惕地扫过空荡荡的巷子,老槐树的枯枝在头顶发出呜咽,仿佛在替他等待答案。
周大虎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嗦着,棉鞋在雪地上来回蹭出凌乱的脚印:“这个是我在后山那里无意中发现,而且那里还有两株,要是十六叔你要的话,我去将那两株也挖过来!”
他眼中闪烁的兴奋让周益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后山属于未开发的荒地,在那里挖到宝贝,至少不涉及集体财产的问题。
煤炉的余温还残留在棉袄内侧,周益民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大虎,你想换钱?还是别的东西?”
周大虎的目光突然躲闪,脚尖在雪地里划出歪歪扭扭的圈,喉结在褪色的衣领间滚动:“我我.”
结结巴巴的话语被北风撕成碎片。
周益民看着对方窘迫的模样,心底涌起不耐,猛地起身作势要走:“大虎,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走了。”
转身时故意把棉门帘甩得噼啪作响,露出屋内暖黄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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