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民望着对方焦急的神色,心猛地提了起来:“大虎,有什么事情?是村里出状况了?”
如果不是村里发现什么问题的话,周大虎也不会如此着急找过来。
周大虎冻得通红的手在空中慌乱挥舞,棉帽上的绒球跟着剧烈晃动:“十六叔,不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这话让周益民悬到嗓子眼的心重重落下,后背的冷汗被煤炉烘出的余温慢慢焐干。
他跺了跺发麻的脚,屋檐垂落的冰棱突然断裂,在雪地上砸出清脆声响。
“大虎,你说下是什么事情?我看一下能不能帮忙?”周益民往棉袄里缩了缩脖子,金属门环在寒风中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瞥见周大虎冻得发紫的嘴唇,突然想起小时候对方总跟着自己掏鸟窝,此刻少年眼底的紧张却陌生得像层迷雾。
周大虎机警地左右张望,鞋底在结冰的石板路上蹭出刺耳声响。
隔壁院的狗突然狂吠,惊得他浑身一颤。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哆嗦着解开棉袄最里层的布扣,从贴胸处掏出个油布包——布料边缘被体温焐得发潮,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十六叔,这个是我刚刚发现的人参,不知道你收不收?”周大虎的声音压得极低,呼出的白气裹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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