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然去!你等我一下!”周益民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棉门帘被撞得噼啪作响。
不消片刻,他扛着鱼竿、背着鱼篓出来,怀里还抱着折叠帐篷,腰间挂着的搪瓷缸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二柱瞪大眼睛,看着他又往竹筐里塞了棉被、铁锅,甚至还有半袋玉米面,惊得合不拢嘴:“十六叔,我们去钓鱼,不是去安家!”
周益民却狡黠一笑,将最后一把干柴塞进背篓,呼出的白气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小子,等会儿你就知道,这冰钓啊,讲究个‘安营扎寨’!”
说着,他抬脚往村外走去,身后的雪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蜿蜒向覆满白雪的后山,仿佛延伸着一场即将开始的冬日野趣。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二柱脸上,他望着周益民怀里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喉结动了动。
虽说不明白带这些“累赘”的用意,但十六叔在村里向来有主意,他伸手接过沉甸甸的背篓,粗糙的手掌触到篓中棱角分明的铸铁炉,心中泛起疑惑。
两人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往水库走,周益民突然哼起调子,含混的音节被风揉碎:“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
二柱转头看他,见对方眯着眼望向远处黛色山峦,神情竟不像是去钓鱼,倒像赴一场久违的约。
冰封的水库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冰层下隐约可见银鱼群游弋的虚影。
二柱迫不及待地摸出冰镩,却被周益民按住手腕:“二柱,这个先不忙,先将帐篷给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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