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瞥见坐在八仙桌旁的周益民,布满老茧的手在裤腿上擦了擦,快步上前:“同志,十分感谢你在这么寒冷的天气,还能过来帮忙!”
“没有,我跟靖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开了口,我也只能过来!”周益民起身握住对方的手,感受到掌心凸起的厚茧几乎要扎进皮肤。
梁村长身后的梁靖国正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周益民,仿佛要把答案从对方眼神里挖出来。
三人落座时,八仙桌发出吱呀的呻吟。
梁靖国母亲佝偻着背端来三杯冒着热气的粗瓷碗,碗沿结着经年累月的茶垢。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微微颤抖,热水溅在桌面上,在木纹间蜿蜒成细小的溪流。
她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带上门,棉鞋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呼啸的北风里。
煤炉里的炭块突然爆开一朵火星,惊得梁村长手中的茶碗晃了晃。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茶水表面的热气袅袅升腾,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勾勒出虚幻的线条。
梁靖国的脚尖无意识地踢着桌腿,梁村长则将茶碗贴在唇边,却迟迟没有喝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周益民身上,等待着那个即将改变梁家庄命运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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