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只芦花鸡在围栏里扑腾,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翻飞,像流动的火焰。
竹筐里码放着捆扎整齐的鸡笼,每只鸡都被仔细捆住了双脚,偶尔挣扎着发出清亮的啼叫。
“骆村长,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将鸡给抓好!”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震颤,伸手抚摸鸡笼时,掌心传来禽羽的温热。
骆村长把烟袋往鞋底敲了敲,缺了半颗的门牙漏着风:“鸡养好了,就得赶紧出栏。”
他挥了挥手,二十多个村民立刻散开,有的托起鸡笼,有的搭着人梯往卡车上递送。
赵振国急忙从帆布包掏出整包香烟,过滤嘴在晨雾中泛着白光:“同志们辛苦了!”
撞车的声响震耳欲聋。
竹笼碰撞的咔嗒声、鸡群的鸣叫、村民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赵振国踮脚数着笼数,忽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下肩膀——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三只小鸡崽:“叔叔,这是妈妈让我送的!”
他蹲下身时,中山装蹭到沾满草屑的裤腿,笑了笑,并没有接过小鸡仔:“小妹妹,叔叔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当卡车的帆布篷被系紧,阳光已经爬上了古榕树的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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