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拄着枣木拐杖凑过来,烟袋锅子在鞋底磕出清脆的声响:“要往房顶上装?这能牢靠?”
爬上屋顶时,周益民的工装裤被瓦片磨得沙沙作响。
他展开图纸铺在瓦片上,用两块青砖压住边角,眯着眼对照尺寸。
冬日的阳光不算毒辣,却也晒得后颈发烫。
“奶,递下卷尺!”他冲院子里喊了一声,很快就接住奶奶抛上来的工具,红色的卷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定位打孔是最费劲的活儿。
周益民有点想念后世的电动工具,要是有电动工具就不用全靠人力,只能拿着螺丝刀在上面一直用力拧着。
碎屑飞溅中,他瞥见奶奶在院子里踮着脚张望,爷爷则蹲在墙根,把刚拆封的螺丝挨个擦了又擦。
支架组装最考验耐心。角钢与螺栓碰撞出清脆的叮当声,周益民的手掌很快磨出了红印。
当三角形支架终于在屋顶立起时,周益民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把最难的步骤给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