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认李村长激动得抱住他摇晃,惊得树上最后的几片叶子扑簌簌落下,他才敢真正松了口气。
秋风卷起他汗湿的头发,带着晒谷场特有的气息,却比任何香水都要清新。
他知道,此刻李家村此起彼伏的鸡叫,都将成为他职业生涯里最动听的乐章。
老座钟在墙角发出沉闷的滴答声,油灯昏黄的光晕里,李村长的旱烟袋锅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起草合同的牛皮纸上。
“瞧这时间!”李村长突然重重拍了下大腿,震得八仙桌上的茶碗都跟着晃了晃,“天都擦黑了,你咋能摸黑走山路?”
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责备,起身时带倒了身后的竹椅,“说啥也得在俺家住一晚!”
李安国慌忙摆手,工装裤口袋里的钢笔硌得大腿生疼:“不用不用!我骑车快,半小时就能”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李村长已经扯住他的胳膊往堂屋拽,粗布袖口的补丁蹭过他的手腕:“可别犟!后山那条路一到晚上全是狼嚎,上次我们村可是出现过一次.”
李安国听见后,害怕的心情一下子就上来,想了想,大晚上的确是不太安全,只能答应下来。
李村长立马就叫自己媳妇给李安国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他自己的话,却离开了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