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敏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封。
烫金的厂徽在余晖下闪烁,她突然想起丈夫深夜蜷在煤油灯下背理论的模样,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真的.”她喃喃道,声音里带着哽咽,“这下咱能换个新煤炉,也能给你买双新劳保鞋了。”
周大福一把将媳妇搂进怀里,粗粝的手掌拍着她的后背,工装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混着两人压抑的笑声。
他突然想起什么,松开手就往门外跑:“我去叫十六叔和大忠他们!这么大的事,得让他们都知道!”
当周益民跨进院门时,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烫热的黄酒。
周大忠撸着袖子帮忙摆碗筷,搪瓷缸碰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快说说,李队长咋突然给你推荐信了?”周大忠往周大福碗里夹了块酱肉,油渍顺着筷子滴在桌面上。
周大福端起酒碗,喉结滚动着咽下辛辣:“还不是看我天天泡在卡车那里学习”
月光爬上屋檐时,四合院的笑声惊飞了栖息在槐树上的夜枭。
周益民举起酒碗,月光在酒液里碎成点点银星:“大福,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有机会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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