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重新投入到新一轮的实验中,科研室里又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清晨的薄雾还笼罩着厂区,科研室的窗户里已经透出昏黄的灯光。
第三天的攻坚在急促的闹钟声中拉开帷幕,小王顶着两个黑眼圈,往茶杯里倒了不少高萃,苦涩的气息混着焊铁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老陈的老花镜滑到鼻尖,布满老茧的手正小心翼翼地往真空管上喷涂新调配的涂层,每一下动作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
八点整,车间铁门被推开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
胡厂长戴着标志性的铁皮安全帽,身后跟着生产科的张主任,两人的脚步声在水泥地上格外清晰。
李崇光慌忙放下手中的游标卡尺,工装裤上还沾着昨晚调试设备时蹭的机油。“厂长您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余光瞥见墙角堆着的十几个报废的真空管,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胡厂长没有回应,目光径直落在工作台中央初具雏形的实验装置上。
装置由锈迹斑斑的角钢搭成支架,歪歪扭扭的集热管横七竖八地排列着,活像个尚未完工的钢铁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